爱密林啦~飞驰~

当时明月在(三)

画面已经不太好控制了……

 

与此同时。

塞洛芬一脸懵逼地带着三千安静的士兵守在密林某三岔路口。

“陛下走的哪条路?”

费伦一脸严肃地掏出密林专线,“歪?转密林总管热线。”

“您好,总管大人正在调解侍女家暴案,您可以将您的遭遇简单留言,我们会根据您的事件严重程度为您安排总管调解。家庭暴力请按1,遗产纠纷请按2,邻里矛盾请按3,人身伤害请按4,揭发投诉请按5,赞美国王请按6,赞美王子请按7,感谢您的配合……”

费伦默默挂掉电话,掏出另一只手机,“歪?加利安?”

“嗯哪。”

“你调解妇女家暴呢?”

“就快好了,她已经答应再也不揍老公了,要打就用棍子,省的手疼。你有啥事儿?”

“……”

“没事儿我挂了哈,这挺忙的。”

“不不不,陛下朝哪个方向去了?”

“这我哪儿知道,你每个方向都去找找呗。”

费伦面无表情地挂电话。

塞洛芬盯着费伦,“所以,我们要兵分两路吗?”

费伦长叹一声,“分!”

 

 

朝阳照耀在河面上,清澈的河水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一点水花扑腾而起,很快又平息下去。

莱戈拉斯用树叶包着一捧水递给瑟兰迪尔,“ADA喝水。”

瑟兰迪尔摘下帽兜,一头浅金色的发在阳光的映衬下如白宝石般熠熠生辉。

他凑得很近,低垂头颅就着莱戈拉斯的手,轻抿一口河水。

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湿润的唇泛出润泽的朱红色,弯起的弧度像是音符般美妙。

莱戈拉斯下意识舔舔嘴角,很快别开脸:“ADA,我能理解您有欲望,对地位或者权利,我以为密林之王的头衔已经足够荣耀,您不需要更多的扩张,也无需为此牺牲自己的灵魂……所以,您能停止这样的明抢行为吗?”

瑟兰迪尔苍蓝色的眸子掠过一丝生无可恋:“我没有抢,你见过拿布条抢劫的吗?”

他手上利索地用布条将莱戈拉斯腰侧挂着的剑柄裹好:“再往前就是兽人的地盘,多警惕些,除非必要,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是的。”莱戈拉斯有些低落,瑟兰迪尔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溜来溜去,却不是为了他本人,这失落来的莫名其妙,却酸楚微疼。

二人骑马渐渐走远,进入兽人和密林边界的小道。

植物受黑暗腐蚀,枝干枯萎,茅草丛生,偶尔能听见鸦类嘶鸣,单调凄厉。

一走出密林势力,瑟兰迪尔便像换了一个精似的,焦虑,惊慌,急躁,疑神疑鬼,莱戈拉斯经常被亲爹一惊一乍吓得一哆嗦。

“什么人!”瑟兰迪尔指着枯树林的尽头喊。

“不是人……”莱戈拉斯看一眼,回头安抚爹,“是只臭鼬。”

“你怎么知道是臭鼬不是和臭鼬一样臭的矮人?”

“矮人不臭……”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啦。”莱戈拉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瑟兰迪尔的后脑勺,“别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瑟兰迪尔张着嘴,良久也没有找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说什么呢?‘我是你爹我很能打的以前那一万来提亲的都被我打跑了。’还是‘我真怕有老熟人看见这把破剑在你手上你让我怎么解释这期间的关节我说没猫腻别说别人了我自己也不能信啊。’还是‘你把剑还我啊我回家了你爱升级打怪随你去啊。’还是‘我是你爹你能不能不要一脸温柔地摸我的后脑勺啊虽然看起来很美可是很违和啊。’

最终瑟兰迪尔默默地闭上嘴,别别扭扭地接受了儿子的安慰。

手下的发丝如绸缎般柔软顺滑,瑟兰迪尔微微低下脑袋,看起来很沮丧,苍蓝色的眼眸被浓密卷长的睫毛遮挡,看不见他所熟悉的凌厉和严肃,微翘的唇似乎在传达着:本大王不开心,本大王很烦躁,给什么都没用!喂,继续摸别停!

莱戈拉斯有些出神,良久才收回搁在瑟兰迪尔后脑勺上的手,“嗯,好像前面是有人呢……”

瑟兰迪尔一怔,立刻将背在肩上的帽兜翻起遮住上半张脸,顺手从衣兜里掏出围巾遮住下半张脸。

 

座狼的腥臭味儿顺着微风送至二人眼前,几声粗粝的嘶嚎也隐约可闻。瑟兰迪尔悄悄拔出一截佩剑,却被莱戈拉斯按下,“您别说话。”

几只座狼驮着兽人自林子的尽头奔来,近在几米的空档,一只巨大的座狼驮着一只面目青灰犬齿吐出唇外的兽人跃至面前,座狼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口对着二人疯狂咆哮,距离近到瑟兰迪尔能清晰地看见它臼齿的蛀牙。

莱戈拉斯忽然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今天是你巡职啊?”

座狼上的半兽人收起凶残的表情,略带腼腆地挠挠后脑勺,“哦,是您呐,您怎么来这里呀?”

“要把你们赶到山的对面啊。”

兽人愁眉苦脸,“那什么,殿下,我老婆还在坐月子呢,您能不能赶在我不当班的时候来清理边界啊?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没偷没抢没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您能放我一马不?”

莱戈拉斯笑起来,“我开玩笑呢,替我转告你们老大,最近别犯事儿哈,陛下心情不好,说不定哪天就要加租金了,你们占了密林那么大地界儿,自己有数点儿。”

兽人连连点头,“好说好说,最近我们老大奔着二胎去呢,也没空冒坏水儿,您放心,顺带帮我们说说好话,陛下要是提高租金,我们的工资就要缩水,五险一金说不定也跟着减,唉,您是殿下,不知道我们百姓的柴米油盐,贵着呢!”

莱戈拉斯点点头,“行。”

兽人一挥胳膊,对着身后高声喊道,“来来来开门,放殿下和这个……这个木乃伊过去!”

瑟兰迪尔青筋暴起,捏着剑柄的手指发白。

莱戈拉斯一手牵着马,一手揽住他的腰,“走吧走吧,咱们还有事儿呢。”

瑟兰迪尔被莱戈拉斯半推半搂着朝前走,眼看走出兽人视线范围了,瑟兰迪尔扭头对着兽人喊:“你特么才木乃伊!你全家都是木乃伊!”

兽人转头问旁边的同事,“木乃伊喊什么呢?”

同事掏掏耳朵,“你的木乃伊,你全家的木乃伊。”

兽人:“啥意思?”

“也许是要做生意?”

兽人笑了,“那么丑,我才不要。”

 

莱戈拉斯死死抱着瑟兰迪尔的腰,这才阻止了一场有可能成为历史上最冤枉的战争。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一把扯掉围巾,“这就是你说的清理边界!”

莱戈拉斯眨眨眼,“是啊。”

“你居然和兽人做朋友!”

“他们不是坏人啊。”

“你……”瑟兰迪尔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儿来教育孩子,“他们是兽人!”

“不,半兽人。”

“你你你……”

“父王,这个世界不一样了。阿佐格的时代已经过去,这些兽人没有那么残暴好战,他们的生命很短,更希望能过平常的生活。”莱戈拉斯柔声道,“或许,我们还会面临战争,或许我们还会有不得不上战场抛洒热血的时候,但我真心地希望,和平一直都在,能让每一个喜爱安定的平民都能安稳的度过一生。”

瑟兰迪尔有些怔忡,“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他望着道路的尽头,一抹阳光即将沉没于山峰的尽头,金色的光芒刺破枯萎的枝桠,将神圣的光辉照耀在黝黑的土地上。

他无声地叹息,“真的是,不一样了……”

连他儿子都能拔出他的姻缘剑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夜色如水,瑟兰迪尔背靠着大树,两腿交叠地坐着,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紧挨着他的莱戈拉斯却一直睁着眼望着头顶交叠的枝桠,思绪翻滚。

他很担心瑟兰迪尔,担心他莫名其妙的低落,时不时神经质的担惊受怕,以及偶尔望向天边,空旷而绝望的眼神。

是什么样的魔法左右了他的心神,阻隔了他的判断,让他变得飘忽不定?

甘道夫曾经说过,如果怀疑某人被黑暗力量侵蚀了灵魂,只需在睡梦中将他唤醒,看他的眼瞳中是否有黑色的倒影。

莱戈拉斯想到这里,微微正了正身躯,向身边看去。

瑟兰迪尔的闭着眼眸,放松嘴角,浓眉下羽睫微翘,在洁白的面颊上投下一圈阴影。一贯严肃的脸上竟然有几丝天真的痕迹。

莱戈拉斯心跳如鼓,心里不断转换着瑟兰迪尔睁眼后的说辞,而在他尚未想好的情况下,手指已然落在他光洁的面庞上。

瑟兰迪尔睁开眼,看了莱戈拉斯一眼,“该起来赶路了吗?”他懒洋洋地问。

莱戈拉斯的心跳至喉咙口,他直愣愣地盯着瑟兰迪尔苍蓝色的眼眸,在其中看见了破涛滚滚的大海,银河熠熠生辉的星空,最宁静的湖泊,盛夏里偶尔吹过的风……

“嗯?”瑟兰迪尔茫然地哼了一声,喉结一滑,声音低哑慵懒。

“啊,您说领主的父亲是哪颗星来着?”莱戈拉斯胡诌一个问题。

“哈?”瑟兰迪尔显然还没有睡醒。

“我是说,您饿不饿?”

“……”瑟兰迪尔显然跟不上莱戈拉斯的话题跳跃程度,“我知道领主父亲变成的星星在哪个方向,我也觉得有点饿,那么,咱们把领主父亲摘下来煮了吃?”

“……”

“我的孩子,你怎么了?”瑟兰迪尔伸手摸摸莱戈拉斯的额头,“维拉保佑,你的小脑袋瓜里的奇怪念头吓到我了。”

莱戈拉斯觉得他父亲并没有被什么邪恶的东西侵蚀,那双蓝的能照见人心最隐匿的角落,清澈的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可是这剧烈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瑟兰迪尔的手移到他的脸颊,“很热。”

莱戈拉斯抬起眼眸望着他,眼神疑惑而温和,“维拉在上,我不知道。”

瑟兰迪尔终于想起某件让他寝食难安的破事儿,默默地红了脸,低头咳嗽一声作为掩饰,“大概饿了吧。”

“您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瑟兰迪尔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跳起来,“我没有!我,我,我是饿的!”

“那吃东西吧……”莱戈拉斯低着头四下寻找,“吃,吃,吃什么呢?”

“把星星摘了煮着吃!”

【艾兰迪尔:伊克斯扣斯米?

 

 

那什么,三八节出去玩儿,下一章更新要三天后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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